结束了孤独一人的圣诞晚会。
我在沙发上度过了这个漫长的夜晚。
多希望这只是一个梦。
等会七点的闹钟一响，又能见到在房间肝了个通宵的小晴。
而我轻轻的走进去，将趴在桌子上的她抱回被窝。
她再拉着我的手，迷迷糊糊的让我别走。
叮玲玲————
可当闹钟真的想起时，我又得面对这一切都不在了的事实。
我拖着空荡的躯壳，走向洗漱间。
支离破碎的生活当中，只有工作才能让人忘记一切。
就像小晴到来之前的那样，空荡的起来，再空荡的睡着。
然而，我在打开大门的时候。
“圣诞快乐！”
蓝思雅、刘琪然、洛依依、陈紫冉、夏日积雪、刘杰。
他们六个还待在大门口。
我一个晚上都没有理他们，只想一个人静静。
我也以为他们早就回去了。
却没想到他们都在陪我。
“干爹好坏~忍心让我在外面吹一晚上风吗~”
洛依依挂在我的手臂上，撒娇似的责怪着我。
“你就别恶心了，林楠，我们会帮你的。”
蓝思雅看着我的眼神，坚定的说道。
“你们...都知道了吗...”
“嗯，要不是我黑进了你家的所有设备，还以为你一氧化碳中毒了。”
刘琪然不改毒舌的说道。
“总而言之。”
陈紫冉顿了顿。
“我们要打赢这场官司。”
“哼哼，敢抢我的队友，真是不知死活！”
夏日积雪中二病又犯了。
“谢谢你们，只是这次的责任全都在我，从一开始，我就没有被法律所承认，只靠投机取巧才获得这项权利，后面对于小晴的照顾，也是我没做好....”
“才不是这样的！”
洛依依打断我的话，她摇着头。
“干爹是世界上最好的干爹！剿灭狐狸精每天都在说，她的爸爸是世界上最好的爸爸。虽然当时我以为她是个有恋父癖的恶心大叔就是了...”
“没错，身为部长，我最有资格发言，剿灭狐狸精她是真的很幸福的。”
夏日积雪附和道。
“是...是吗...”
我有些不自信，被张兰批得一文不值。
让我都不禁在反思，究竟我对小晴做的那些，是真的对的吗？
“当然啦！你怎么变得那么智障了啊！”
蓝思雅有些生气的说道。
话说就她没资格说我智障了...
“好吧！”
我拍了拍自己的脸颊。
“那我们就要把小晴给重新带回来！”
为了让自己不被击倒，我26号那天还是照常去上课。
却在课余时间，被张武信级长给叫了过去。
一直以来，我对张武信级长都没有什么好感。
再加上遇见小晴的事情让我无比头疼，所以此刻我非常的不情愿。
进到管理领导办公室，张武信还是拿着他的保温瓶。
不知怎的，我感觉这次见到他，似乎有所心事。
“来啦？坐吧。”
他少有的笑了笑，在我狐疑的坐下之时，主动去倒了一杯茶给我。
这让我更加的起疑心，不会是茶里下毒了吧？
“张级长，有什么事就说吧。”
我开门见山的问到，也懒得跟他纠结了。
“啊，昨晚你们班有学生夜不归宿的事情，你知道吗？”
张武信级长淡淡的笑着，不着痕迹。
“额？”
夜不归宿？
难不成他又想打洛依依的主意？
昨晚确实洛依依是因为守在我家门口，从而没有回去。
那么，张武信是怎么知道的呢。
“诶呀，别在意啊林老师，今天见到学生们都在，我也是清楚林老师的为人，就是想知道罢了。”
可能是和我打交道了有两次，故而张武信这次的态度，居然变得柔和了不少。丝毫没有之前的拿腔拿调。
“...他们都在我家开聚会，同行的还有蓝思雅老师。”
我如实说道，但是把他们是守在我家外面的事情给跳过了。
“哦~这样啊，那你们玩的还开心吧。”
张武信似乎松了一口气，然后脸上笑得更欢。
此刻他完全就像是个邻家大叔一样，和蔼可亲。
“张老师，你到底想表达什么。”
我有些厌恶他现在的模样，
要是直接告诉我他要派我去打理哪里的卫生都好，反正突然的和善，让我浑身不自在。
“额...好吧。”
张武信微微低下头。
“其实，我想知道刘杰最近怎样。”
“刘杰？！”
这个名字一说出来，我更加的懵了。
张武信级长不会是有什么特殊爱好吧...
“是的，可能你们都不知道，他是我的儿子。”
“啊？！”
刘杰是张武信级长的儿子？！
不对啊，明明姓氏都不一样啊！
“他是跟他妈妈姓的，唉，要不是因为我自己一时冲动...也不至于闹到这种地步。”
说到这里，张武信级长瞬间苍老了许多。
这样看来，一切似乎都说得通了。
从平常对我的针对。
再到修学旅行的报告。
然后是电子竞技的汇报。
这所有，原来是一个做错事的父亲想要对那受伤的儿子进行赎罪。
走出管级领导办公室，外面已经天黑了。
最终我还是接受了张武信级长拜托的，让我帮他重新跟刘杰和好。
在众多事情的交集下，让我一时之间丧失了方向。
回到家里，门口正放着来自法院的传票。
张兰说过，她可以不追究我其他法律责任，但我必须配合她，尽快解决这个案子。
什么都不重要了。
对于小晴的思念充斥着我的大脑。
我一点都不想回到这个冰冷的家里。
似乎每一寸空气都还残留着小晴的味道。
走进小晴的房间，熟悉的电竞椅上空空如也。
游戏当中副本胜利的界面还没有切换。
只是都没有了灵魂罢了。
第二天中午放学后，我让刘杰留了下来。
“干爹，你是不是叫错人了。”
洛依依十分不解的问我，
貌似这也是我第一次要求刘杰和我独处。
“不是，你先去吃午饭吧。不用等我。”
“那...那好吧...”
即便洛依依还有所疑惑，但她还是先行走了。
因为小晴的事情发生后，她变得没有那么的任性了已经。
“有什么事？”
刘杰待教室人走完，才缓缓开口询问。
他坐在中间的位置，而我在讲台上面。
两人隔了有几米。
“也不是什么特别的事，只是想和你聊聊天罢了。”
突然之间我都不知道要怎么开口好，直接说的话，应该会被当成是个多管闲事的家伙吧。
“张武信让你来的？”
刘杰靠在椅背，直接就猜出了我的来意。
也好，省了我一大笔引入这个话题的时间。
“对的，我大致了解到他和你之间的事情了。”
“貌似我的家庭生活并不在老师的管辖之内吧。”
刘杰翻动着文库本，微微皱起眉头。
我也坐在讲台背后的椅子上，拿出随身带着的漫画。
“确实，可我是作为你的朋友来和你对话的。”
“我交朋友的底线之一，就是不喜欢被多管闲事。”
“如果这件事的本身，都是你理解错了呢。”
我试着去组织语言，把昨天与张武信级长的对话信息重新整合一番。
“什么意思？”
听到我的话，刘杰的身子明显颤抖了一下。
略显失态的他把文库本举得更高，完全把脸给挡住。
我也不去拆穿他，只是淡淡的说着。
“我的意思是，张武信级长虽然做错了，但在这之前，这件事本身都是错的。”
“错的？难道他和那个女人在一起就是天经地义的？”
刘杰语气激动，可挡着脸的文库本依然没有放下。
我摇了摇头，站起身，往着他的身边走去。
“是，抛弃你和你母亲，跟着另外一个女的在一起，怎么看都是张武信做错了，但你其实根本不知道，那个女人的事情。”
“她？不就是一个狐狸精！”
我没有接上刘杰的话，把一份资料放在他的面前。
“这是什么？”
刘杰不耐烦的拿起这份资料，不过刚看到封面，他就愣住了。
“自己想吧。”
我扔下这句话，便转头离去了。
才走出教室门，就遇见了蓝思雅。
“怎么样，有信心吗？”
“啊？”
一见到我，她就问了一句我听不懂的话。
“就是打官司的事，你做好准备没？”
“做...做准备干嘛...”
“把小晴抢回来啊！”
蓝思雅着急的喊出这句话，让我熄灭的心又重新燃起的希望。
“你是说...我还能和小晴一起相处吗...”
“是啊，这是打官司，又不是直接判刑，只要是官司的话，那就有所转折的机会了！”
蓝思雅毕竟是在外国留学过的，对于这种东西都知道得非常清楚。
“可...可是，我的那些收养资料确实是伪造的啊...”
我还是觉得不行。
因为自己做错在先，心里就没有了底气了。
实在还有什么办法能够翻转的吗....
“即便是伪造的，但现在小晴的年纪已经可以分辨是非了。这也会成为法官宣判的重要依据之一。再加上，福利院本来都是占有国家资料的一个机构，能减少机构的负担，当然最好了，要是你没有什么犯罪前科的话，法官也许会以你这两年有尽到责任为由，承认你和小晴的法律关系。”
“就...就是说我还有机会是吗...”
蓝思雅说了一大堆，我都完全听不明白，但大概我是知道...
小晴还是有机会回到我身边的！
“是啊！只要我们找齐证人，还有想好办法应对，当然了，还得找一个最好的律师，这件案子就极有可能赢了！”
“啊！！真是太好了！！谢谢你！！”
我太兴奋了。
把蓝思雅紧紧地抱住。
“林...林楠...”
“啊...不好意思...我有些....有些太激动了...”
我连忙放开她，看到她正低着头，脸烧得通红。
“没...没事...”
蓝思雅小声的说道。
“嗯...”
我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，居然找不到话说。
“哦对了！我已经联系了一个处理这种案件比较好的律师了。这个周五我们去找她吧。”
“好....”
“那...那我先走了...”
“嗯...”
蓝思雅说完，便转过身子，步伐僵硬的离去。
我看着她的背影，竟然....有一点点心动。
时间很快就到了周五。
蓝思雅预约好的律师所在的律师事务所，位于S市的市中心，最繁华的CBD地带。
这是第一次会面，我和蓝思雅早早的便开车前往。
“你好，请问有什么能帮到你们的。”
刚走进律师事务所，前台的接待就上前问道。
“我们是来找陆如雨律师的。”
“陆...陆如雨？”
蓝思雅说完，我才知道，今天来找的律师是叫做陆如雨的...
不会...不会真的那么巧吧...
这个陆如雨...会不会就是...
“好的，请问你们预约了吗？”
“预约了。”
“好的，请到那边稍等。”
在前台接待的指示下，我们被带到茶水厅里等候。
坐在沙发上的我，正坐立不安。
“怎么了你？不舒服吗？”
蓝思雅看出我的窘迫，关心的问到。
“没...没有...”
我摆了摆手，心里更加的不安。
“你好，你就是蓝思雅小姐吧。”
一个熟悉的女声在旁边响起，
我已经可以完全肯定，这个陆如雨，就是我记忆中的那个陆如雨了。
声音还是一如既往的动听啊...只是让我更加不敢抬头就是了。
“很高兴见到你，陆律师。”
蓝思雅站起身，与她友好的握手。
我此刻只想自己是一团空气，就这么的隐形好了。
“这位是...”
“哦，他才是这个案件的主要委托人。林楠，快和陆律师打声招呼啊。”
“....林楠？”
听到我的名字，陆如雨疑惑的问到。
事到如今，我也不能再继续装下去了，只好站起身，厚着脸皮与她对话。
映入我眼帘的陆如雨，就像记忆里的一样，稍稍成熟了一些罢了。
“好...好久不见...”
“你也是啊，最近在哪里上班呢。”
“你们认识啊？”
蓝思雅见到我俩的对话，上来插嘴一句。
“额...大学同学...”
“诶，那可不只是大学同学那么简单哦。”
陆如雨坏坏的笑着。
“别说了....”
我是不愿意再提起过去的事情了。
是的...陆如雨就是我大学时期，表白的那个女生。
已经过了那么多年了，我还从来没有想过会以这样的方式再次见面。
“好啦，先去我的办公室吧。”
跟随着陆如雨去到她的办公室里，我和蓝思雅坐在她面前的椅子上。
办公室里收拾得很整洁，桌面也没有什么奇怪的东西。
把法院的传票和其他文件放在桌上。我等待着陆如雨开口。
“你们两个是夫妻？”
陆如雨没有着急打开文件，只是先皮这么一下。
“...不是，请先帮忙分析案件吧。”
“哦~看你们关系还挺好的。”
我有些无语，现在哪里是开玩笑的时候。
虽然距离开庭的日子还有一个多月，但一天没想好策略，我就一天没办法放心。
蓝思雅是说过打官司的话就有可能赢，可毕竟只是猜测罢了。
“唔....我先看一下。”
陆如雨打开文件夹，戴上眼镜，把垂下来的头发别在耳后。
我想起了十年前，在图书馆里面第一次见到陆如雨之时。
黄昏的余光透过破旧的窗口，照射在她的侧面，实在是如同一幅世界名画。
不过我会变成这样，也是因为她才造成的。
我还是不愿意相信，这么文静的她，会做出那样令人寒心的事情。
“喂，你和她之前很好吗。”
蓝思雅忽然戳了戳我的手臂问到。
“啊...也没有啦...就只是朋友关系。”
其实连朋友都不是。
是我单相思罢了。
“哦。”
蓝思雅点点头，看来是我的答案并不能让她满意。
“我大概看了一下。这件案子是很棘手。”
陆如雨摘下眼镜，双手合十，表情严肃的说道。
“是吗...那是不是没有机会了...”
这种感觉就像，医生从手术室里出来，对你说他已经尽力了一样。
“嘛，也不是说完全没有机会。”
她靠在椅子背，拿起接待刚送进来的咖啡，慢悠悠的喝着。
“我还没想到，林楠你居然会去领养孩子呢，难不成你还是单身吗？”
“....这些跟案件有联系吗...”
“是没有联系，但我很想知道就是了。”
陆如雨看着我的眼睛，略显玩味的样子。
侧过脸，我发现蓝思雅正期待的看着我。
...你这是在期待什么啊...
“没有女朋友。”
我如实的回答到。
“是吗...”
陆如雨用我不能理解的表情，失落的说道。
“那我们继续看这个案件吧，你在陈述里面说过，小晴不去上学是因为她有严重的社交恐惧，这个有东西可以证明吗？”
“我可以让心理医生把之前的记录打印出来。”
“很好，这可以作为证据，解释你让小晴休学两年的原因，但还是不够。”
“不够吗...”
我挠了挠头发，一时之间还想不出有什么理由，可以让小晴在家里宅两年。
“好吧，我先给你说说这个案子的关键吧。”
陆如雨见我想了许久，换了一个话题。
她拿着笔，在纸上写下了关键词。
“首先，你本身与小晴签订的收养合同都带有虚假成分，但这个影响并不大，因为如果在你收养期间，能够认真落实履行一个父亲的责任，那么合同就变得不重要了。没人会想拆散一个家庭，尤其是像小晴这种，已经失去过家的孩子。”
“可小晴在你的家里，并没有像其他正常的孩子一样，去上学，去交友，而是每天宅在家里，与网游作伴，本来放在一个普通家庭，都是不可忍受的，何况是比较敏感的收养家庭，所以自然而然，社会福利保障局的工作人员才会找到你，他们的出发点还是好的。”
“然后是小晴的社交恐惧症问题，除了需要心理医生的记录之外，还需要心理医生前来出庭作证，以表明小晴的社交恐惧症需要避开生人的地步。这个应该问题不大。”
“最后，便是小晴本人的意愿了。”
说道这里，陆如雨直勾勾的看着我。
“你确定她还想跟你继续生活吗？”
“确定。”
我当然确定。
小晴肯定是会愿意跟我继续生活的。
“很好，那其他方面，我们还要具体做一下对策。”
陆如雨喝着咖啡，手机在这时候很不合时宜的响起来。
见到来电信息，陆如雨皱起了眉头，挂掉了电话。
“不好意思，我们继续...”
叮铃铃——
话还没说完，电话又再次响起。
这下，陆如雨脸色不善的拿起手机，出了办公室。
“那个电话一定是她老公打来的。”
蓝思雅淡淡的笑着。
“老公？”
她结婚了吗...
现在已经三十多岁了，结婚也很正常吧。
而且，她结不结婚跟我有什么关系。
“没错，你看她办公桌上有一张盖着的照片是吧，可能你没注意，我刚进门的时候，是看到她亲手盖起来的。”
经蓝思雅的提醒，我确实看到了陆如雨办公桌上有一个盖着的相框。
“她一定是不想让你知道她结婚了吧。”
“什么啊...可能是因为工作避嫌吧。”
“要是避嫌的话，那这张照片从一开始就不应该出现了。”
蓝思雅还是在继续分析，站起来就要去看那张照片。
“别...”
我制止了她。
不知道为什么，我的心跳很快。
“为什么？你害怕知道她结婚了？”
蓝思雅不乐意了，我越是阻止她，她就越想要看。
“不...不是...只是觉得看别人的东西不太好...”
“哦，那好吧。”
“...你怎么了啊...”
我总感觉蓝思雅自从知道陆如雨是我大学同学后，变得很奇怪了。
“没怎么，真是个笨蛋。”
蓝思雅别过头，不再看我。
陆如雨也打好了电话回来。
她面带疲色，眼睛也肿肿的。
“久等了，抱歉。”
“...你是有什么急事吗，可以先去处理的...”
我听出来她的声音是刚哭过，或许正如蓝思雅所说的，是在跟她的老公吵架吧。
“你还是那么温柔呢林楠。谢谢你。”
“我....”
被她忽然夸奖，我有些不知所措。
“没关系，你老公要是有事的话，你就去忙吧，我们可以明天来的。”
蓝思雅的语气充满火药味，直接是要跟陆如雨杠上了。
“哈，蓝小姐和林楠还只是朋友关系吧。”
没有否认，陆如雨倒是在这火里添多一把油。
“是又怎样？”
“没有没有，只是觉得林楠最近女人缘是好了很多呢。”
“....”
然后，这把旺盛的火，莫名其妙的烧到了我的身上.......。
“好了好了...如果你真的有急事的话，我们下次再来吧，这些时日我也要先去跟心理医生联系一下，看她是否有空出庭。”
我熄灭了火。
如果让她们两个继续争执下去，保不准会出什么事故...
况且，来这边的主要目的，还是要解决小晴的事情。
“好吧，我可能是要先行离开了，那林楠，我们下次再商量一下吧。”
陆如雨站起身，把大衣披在身上，她真的是很有那种女强人的气质。
我也站起身。
“嗯。”
“这是我的名片，上面有我的号码，可以直接约在外面见面的。”
“才不要，你就好好回家相夫教子吧！”
蓝思雅把她的名片抢过去，像个小孩子脾气。
陆如雨也不在意，只是轻轻的笑着。
“那么，我们下次见。”
下午，上完课，我照常来到电子竞技社。
部室里面加上我只有五个人。
刘杰已经连续好几天都没有来上学了，本来想联系他的母亲。但张武信级长制止了我，让我放心。
所以，没有了小晴和刘杰，她们四个连游戏都不开了。
本来期末考也将近，复习成为了关键。
电子竞技社俨然变成了图书馆。
她们四人的桌拼在一起，安静地只有翻书本的声音。
以刘琪然和陈紫冉为代表的学霸组，看起书来的效率极高。
总在一叠书本当中自由的来回切换。
而以洛依依和夏日积雪为代表的学渣组，看起来书的效率....
各种挠头咬笔，其困难指数不言而喻了。
“干爹...你能教教我吗...”
果不其然，洛依依还是坚持不下去，抱着书本来到我的面前请求帮助。
“数学吗...没问...”
我刚想说没问题，偶然瞥到了刘琪然那灼热的眼神。
那分明是在说“这种事情交给我来！”。
真是拿这个小家伙没办法。
“咳咳...数学的话我也不太会，要不你问问然然吧。”
“算了，那我不看了。”
洛依依直接把书本一扔，坐在了我的旁边。使劲往我身上粘。
然后像往常一样，被我给推开就是了。
“不看书的话，期末考可就考不好哦。”
我宠溺的笑着，忽然感觉我之前对洛依依是不是太过分了，她其实也是个很可爱的小女孩。
“没关系啦，反正又不是高考。”
洛依依大大咧咧的嗑着瓜子。
“呵。”
陈紫冉突然其来的一声冷笑。
“你笑什么啊...”
洛依依放下瓜子，没有底气的问到。
“明年考试会分班，你不知道吗。”
“分班？”
听到分班，洛依依猛地把瓜子放下，回过头抓着我的手臂，眼神里祈求着我的回答。
“额...是说要分班...但具体看的不只是一次期末考，还有平时的成绩...”
这次分班，是老校长提议的。
除了代表所有尖子生的一班以外，以往陆海中学的分班都是随机制，这样能保证教师资源的分配合理。
但这次，在众多学生家长的提议下，老校长还是采取了按成绩分班的制度。
“什么嘛，又不是只看这一次.....什么？！！！要看平时的成绩？！！！”
本来还悠哉悠哉的洛依依吓得都跳了起来。
毕竟她平时的成绩实在是够感人的。
“阿啦，似乎某些人的成绩，是不能够待在二班的吧。”
陈紫冉没有一丝表情的说出这些话，让洛依依头皮发麻。
“来不及了啊！来不及了啊！！！”
洛依依一边这样喊着，一边一头扎进书堆当中，胡乱的翻着。
“那个....依依...有不懂的话...可以问我哦...”
刘琪然红着脸，拉了拉洛依依的衣角。
这个动作不要太犯规了！
然而，
“别烦我！”
洛依依厌烦的把刘琪然的手打开。只是在疯狂的索取着知识。
“哼，区区几本书，本大人随随便便都能在异界的龙之藏书阁拿到高级无数倍的知识，低贱的人类实在太让人心疼了。”
一边发表慷慨感言，一边埋头强迫自己看书的夏日积雪。
真是有够让人无语的了...。
我坐在自家的电脑前，面对屏幕里的信息，正抱着头。
所有的东西比我想象中要难得多了。
在网上搜索了历史上并没有相同的案例。
所以身为先例的我们，打起官司来会是一个漫长的过程。
我不知道小晴愿不愿意等我那么久。
而且，准备相关证据是个很麻烦的事情。
因为平常得备课和上课，只有周末才有空，然而周末心理咨询处又休息。
所以我必须赶在下午没课的星期二，去找当初那位心理医生。
而通过了解，我又发现另一个难题。
之前给小晴做心理咨询，小晴都没有过去，一向都只有我去询问。
所以并没有是关于小晴来做过心理咨询的记录，反倒是我，看起来有一大堆的心理问题...
即便心理医生同意出庭，但也会是因为证据不足，而让我们这边不利。
于是，如何能够赢得官司，又变得没有头绪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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